“大半夜的你吵什么？！”林荟感受到启黍的动静，她的精神之力还没完全恢复，有些烦躁。
黄纸贴在启黍的头上散发微光，林荟一只眼微微睁开，注意到这一缕微光。
大量信息在她脑海中闪现，结合睡梦中听到的几个关键词，她完全清醒，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启黍。
“这是，顿悟了？”林荟语气上表示怀疑。
如果把参悟神通比作挖洞，那么精神之力越强就相当于工具越好，顿悟就好比找到了易挖的点。
普通修士在凡人阶段连参悟神通都无法参悟，精神之力不足，无法承担运算量如此巨大的工程，启黍能有些感悟实属不易，竟然又顿悟了！
这次之后启黍说不定真的能施展神通法术！
“他好像没注意到我醒了，等等吧。”
启黍在这个状态不知道能保持多久，看启黍这么尽心尽力的想施展神通，林荟不愿打扰他。
半个时辰过去，启黍坐在床上一直傻笑。
黄纸上的微光消逝，启黍收敛精神：“感悟又加深了，我要赶快试试！”
“谁？！”
启黍感觉到呼吸声，一只手过去就掐住对方的脖子。
“咳！咳！”
林荟被掐的呼吸不畅。
启黍反应过来，赶快松开手。
“你干什么？！我见你顿悟了，好心在你旁边等着。”林荟抱怨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刚回过神，没想那么多，本能反应。”启黍道歉。
他刚从顿悟的状态退出，脑子里还都是刚才感悟的东西呢，真没想那么多。
“这次就原谅你，下次你记得，你身边还有个我。”
有警戒心很正常，不然在外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我记住了，还有，我大概可以挥出剑气了！”启黍分享喜讯。
这是他凭自己感悟出来的，凭自己的能力掌握的神通，而不是那个夺舍他的人留给他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要去试试，你也一起来吗？”启黍邀请林荟。
“好，我们走。”林荟还挺想看看凡人施展的神通法术是什么样的，以她仙主的阅历都未见过。
启黍和林荟来到阎荒宇宙的那颗星球上。
“看好了！”启黍拿起一把木剑。
他正对山洞外的一棵小树。
首先几个前置动作，灵气大致来到相应的位置。
之后，他动用精神之力，施展刚才的感悟。
然后……
木剑裂了！
启黍在把灵气转化为剑气的时候又失败了！
这下尴尬了，他大半夜把林荟带出来就是看他失败吗？
“等等！我能成功！”
林荟在距离启黍五米远的岩石上看着他，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启黍叫停了。
启黍又拿来一把木剑。
他再次做了几个前置动作，灵气照他预想的流动起来。
最后。
一剑出，剑气现！
银白剑气裹挟呼啸之声，似疾行的箭矢，擦过小树，斩下小树的几根枝条。
“成功了！”
启黍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这么多年，他终于成功了一次！
原来之前他都高估自己了，他还没有掌握堪堪能施展神通的法则，怪不得以前转化剑气会出问题，至此他才掌握堪堪施展神通的法则。
林荟在旁诧异，还真的被启黍使出来了，启黍恐怕是第一个在凡人阶段使出神通法术的人。
毕竟，除了启黍，谁还能在凡人阶段参悟出能施展神通的法则？就算能，也不像启黍一样有几乎能让灵气定向流动的功法。
两种条件都很苛刻，还有点相互对立的意思，在凡人阶段呆的能感悟神通的人一般是因为没有资源进入知灵境，怎么可能有高精度的功法？有高精度的功法，又怎会在凡人阶段驻足那么久？
启黍高兴起来，不断挥出剑气。
大概三四次他会失败一次，木剑断了他就换下一把。
银白色的光芒在洞口闪现。
直到成功十几次后，启黍精神之力消耗过大才停下。
“你要学吗？”启黍在林荟旁边坐下。
“你可以先传给我，我现在不学。”林荟回答。
“咦？为什么？”
启黍仿佛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林荟看到他挥出的剑气竟然没有想法！
“你看看你挥出的剑气就知道了呀，也就是斩断一些枝条的程度，那些树一棵都没倒，凡人阶段要参悟神通耗费的时间太多了，也没多大提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不做。”林荟示意启黍看山洞外的树。
启黍看了看，果真如此，他没有砍断任何一棵树，只是斩断一些枝条，剑气还只是虚有其表。
不过这也够了，他在凡人阶段，不会有人相信他能够施展神通，如果出其不意，他的剑气足矣让敌手致命。
“那你要什么时候学？你是仙灵，可没法进阶。”启黍问。
“我不会等到第二个大境界修法境才开始练习神通，第一个大境界知灵境就会开始，能看到灵气，精神之力也会更强，比较方便，当然，现在要是有空也不是不能看看。”林荟回答。
“你还在想进入知灵境的事吗？”
“我不是说过？只要你足够强，大道不想认可也要认可你。”
原本启黍都要放弃了，但是想到他挥出了剑气，再次对进入知灵境产生了希望。
“也对，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对了……”
启黍拿出无字黄纸：“这里面铭刻了挥出剑气需要的法则，参悟一部分便能挥出剑气，把精神之力浸入黄纸就能感应到，你有空看看。”
林荟收下黄纸。
启黍打个哈欠：“忘了村里还是半夜呢，我们再回去睡会儿吧。”
他们穿过空间通道回去。
又过去一些天，过年的感觉已经被冲淡。
启黍的精神之力已经达到和使用增强精神之力的法阵一个程度，难以再增长了。
林荟则紧随启黍后面，再过一些天她的精神之力也会达到和启黍一样的程度，她把苗铃学的书都看了一遍，苗铃几次来都无功而返。
现在她有时会参悟参悟启黍给她的黄纸，可惜用着启黍给她的菩提子也没多大成效。
今天，启黍终于能回到巅峰状态，立足“禁忌”领域，他要为去造化星做一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