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星期了,今晚要不要去唱k啊?我跟你说,我......”
耳边似乎朦胧的传来着舍友的声音。正要睁开眼睛回答的时候。
“啊!”
远处传来嘈杂的尖叫声,本还犯困的冯梓阳瞬间清醒。抬眼望去,顿时大惊失色。
茂密的森林中,黑烟弥漫,能模糊的看到远方手拿各式兵器的黑袍人肆意屠杀着逃窜的人们。听着远方隐隐传来的哭喊声,伴随着大火的“呜呜”声,冯梓阳直感觉皮肤阵阵滚烫,恐惧,占满了他的情绪,他拔腿就朝着与火光相反的方向逃去。
冯梓阳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像冒烟一样,双腿已经没有知觉,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跑步的动作,比起身体的不适感,心中的恐惧更加占据上风,他想继续活着。
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他一头栽倒在了一棵大树旁,依靠在树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冯梓阳感觉自己脑袋发胀,喉咙冒烟,心脏如同要蹦出来一样发出“咚咚”的响声。
他只好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但是就在一吸一呼之间,冯梓阳的嘴角仿佛有白气进出,仿佛要炸了的肺,也慢慢的不再疼痛。
于是他更加卖力地吸气呼气,身体的状况也逐渐平稳,这让他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这难道是?”
他的眼睛忽然睁大,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变化,然后缓缓拖起自己还有些酸痛的身子,在附近的寻找到了一根不算粗,但颇为顺手的树枝,继续向着火光相反的地方走去,他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未来如何,他只是想
往那边走,就能活下去。
风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混着风声让冯梓阳感觉心里有些发麻,虽然鸟叫声经常响起,但是每次都会吓得他心中一紧。他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砰”
突如其来的动静,把他吓得浑身一凉,额头瞬间冒出汗珠,只觉两耳发闷,他迅速回头,就看见身后的树旁,一只兔子安详的躺在那里。
冯梓阳有些无语,又有些庆幸,他轻轻的走到兔子旁边,缓缓伸手,然后当头就是一猛棒。
见木棍“安全着陆”他舒了一口气,双手合十,鞠了一躬,“感谢大自然的馈赠,感谢兔哥的慷慨。”
兔子并没有回应冯梓阳,他也不在意,抓起兔子就准备原地休整。
他摸了摸裤兜,一边有个手机加小半卷纸,一边是一个打火机,掏出打火机,感慨的想到
“铎哥,还好你上厕所没带火啊,不然我恐怕要先饿死在这里了。”
自己的宿舍离食堂太远远,本来打算星期出去美美的搓个一顿,结果没想到仅仅是课堂上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冯梓阳生火烤肉,饱餐一顿后,继续往前走。
晚上他不敢赶路,困了就浅睡一下,饿了就在森林里烤着小动物吃,有时候抓不到植物,就啃树皮,嚼树叶,因为找不到水,只能每天早上在植物上汲取水分。
日出日落,反反复复
“终于......出来了”
在森林里一周的冯梓阳,头发上沾着好几片树叶,泥土混在其中,再加上一周没洗,头发显得灰蒙蒙又亮闪闪的,眼圈漆黑一片,脸上更是沾满了风尘,好像一个乞丐。
但是疲惫掩盖不了他的喜悦,他观察着周围,这是一处村庄,大都是朴素的农民,还有一些兽...人...?
“啊?”
冯梓阳第一次直观的认识到了自己已经不在地球了这一事实。不过不管是在哪里,世界是什么样的,拳头大才是道理。吐纳法是他变强的必要一部分。
他走到一位看起来很面善的老年人身边,轻声问道“老伯,有没有从这往前走的详细地图?我可以用东西交换。”
老伯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叽里咕噜的说着冯梓阳听不懂的话。
“哎,语言不通。”
看着还在比划着的老伯,他鞠了一躬,然后继续向着前方赶去走去。
这时,老伯拉住了他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以及自己身后的木屋。
冯梓阳这才明白,老伯这是让自己跟他走。于是连忙跟着他往木屋走去,木屋略显破败,老伯先是领着他去了洗澡的地方。
这并没有淋浴,只是一个封闭的小房间,用盆子装着一盆的水,但这也足够了,冯梓阳狠狠的搓着自己身上。
足足洗了50分钟,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他感觉这比通宵之后,趴在床上睡觉还要爽。
出来之后,老伯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只是一些普通的素菜,但是冯梓阳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吃的最香的一次,终于有味道了,他感觉自己要吃哭了。
然而老伯没有给他继续品味的时间,轻拍桌子表示催促,即使梓阳并不理解但依然将自己的稀粥大口地喝完站起身子表示自己已经吃完。
老伯指了指屋子里的一些劳动工具,又指了指饭菜跟房间,冯梓阳恍然,是劳动获得食物与住处。冯梓阳自然愿意,自己目前正是窘境,不仅语言不通,身上还丁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若是付出体力劳动就能够获得稳定的住所和食物,那实在是乐意至极。
大中午的太阳很是毒辣,但是对于在森林“荒野求生”不间断走了五天的冯梓阳来说并不算什么。
冯梓阳跟随老伯去种植农作物,对于五天时间不断吐纳的他来说工作的强度并不高,于是他一边工作一边尝试进行有节奏的呼吸,迫切的想要变的更强。
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危险,他能做的只有让自己越来越强,足以面对未知的风险。
森林里的大火,若隐若现的黑色身影,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不想再跟死亡靠的这么近了,他要把自己的命运攥在自己的手中。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忙碌的日子总是快的,白天工作加修炼的同时,晚上冯梓阳借村长家里的藏书努力学习着本地的语言。
果然,人都是逼出来的,当初冯梓阳要死要活学不会英语,但是对于全新而且没有丝毫关联的异界语,冯梓阳短短一年已经可以进行日常交流了,直到现在,已经对于异界语基本掌握。
虽然每枯燥的农活占据了他绝大多数的时间,但是他的吐纳法依旧每日精进,这是他年轻的时候怀着武侠梦想在网上学习的一套吐纳功法,并不复杂,只是通过有节奏地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在地球时,并无太大用处,但是到了异世界,倒是通过呼吸不断的冲刷自身,不断变强。
他时常进入森林中打猎,其中一部分在家中跟老伯一起吃了补充营养,还有一部分拿来换取钱财,用这些钱在村子的铁匠铺打造了一把长剑,每天空闲时间精进自己的剑技,包括但不限于拿剑割麦子,竟然意外的好用。
冯梓阳割麦时,常常将手中剑抛出,或者俯身蹬地而上,冯梓阳将此称为“飞剑”。
他日益锤炼自己的剑技,可就曾在他扔出飞剑时,剑身忽是萦绕上了道道火光,险些烧了老伯的地。据村子里曾经去外面闯荡过的老爷子说,这是得到了火元素精灵的亲近。
老伯是个善良的人,冯梓阳刚能够正常交流的时候,听他讲过自己的儿子前些年出去冒险,至今杳无音信,妻子大病一场,又忧心儿子,也在冯梓阳来到的不久前离开了人世,如今只留下他一个孤寡老人。
老伯不爱说话,最爱的是在忙完农活之后,慈祥又忧愁的看着冯梓阳练剑,他说“梓阳练剑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儿子”两人的关系也越发亲近。他曾经对冯梓阳说
“如果我的孩子也遇到了这样的困境,会不会有人也在这样帮他呢。”
他似是将对儿子的疼爱和对妻子的亏欠都放在了冯梓阳的身上,也因此,冯梓阳总是不忍离去,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那天晚上冯梓阳爬上屋顶看着月亮想:找不到我了,我的父母也会像老伯一样吗?他想回家,他要变强,他要找到回去的路。
时至今日,冯梓阳终于决心,出山!勇闯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