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须生又去了,这次是带着命令来的。
“新目标是......”
看到宋须生留下的纸条,屋内的三人恐惧异常。杀王秋生这个处长级别的人都是靠着奇袭。还要再杀!三个人简直不敢想象。
史欣看到名字的时候便慌乱起来,白露和尚枫思考起计划。
“杀个王秋生都费劲,更别说杀他了。”史欣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晚间,专案组的人聚到一起分析他们下一步如何走下去。
张景晴处理过无数杀人案件,率先说道:“要搞清楚他们杀人的目的是什么,寻仇还是别有所图。”
奕可忍不住大叫,“寻仇!那群老局长的余孽后代想要报仇!”
“我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能肯定是他们的后代,而且他们怎么和宋须生勾结到一起?”顾世言否定道,“即便是寻仇,那宋须生又有什么目的,他跟二十年前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对,不能把这件事简单定性为连环谋杀案,要明白深层次的目的。”钱鸾肯定了顾世言的说法,想要把事情引向明澄的政治层面。
“我们警察要做的就是查案,不要去猜测上层是怎么想的,随意猜测只会耽误办案的进度。”
“就是因为这样,你只能当一辈子的普通警察,张景晴。”阮季钰从进来开始就拉着脸,面色铁青,说出来的话也极具火药味。
张景晴也不想跟一个小丫头争辩,多年的经历让他知道何时进,何时退。而田天,贾匿两个联二处的人插不上嘴,对于办案两个人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过段时间的承政委员会会选一个新人上去,能和唐河争的也只有财务局的局长汪州。银行隶属于财务局,宋须生自然会支持汪州。但是他的方法为什么会是杀和二十年前案件有关的警察。”钱鸾的思路很明确,这件事必定和明澄的政坛有瓜葛,同为窟窑出身,她也暗中向着顾世言说话。
“张景晴,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顾世言的提问令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张景晴。
可他却支支吾吾了起来。
“这里只有你二十年前在警局,你多少也知道一二吧!”
面对奕可迫不及待地质问,张景晴叹了一口气,点燃一支烟说道:“当年那几个警员被派去冥云执行过任务,局长们被杀就是在这期间,那之后的第二天他们便回来了。按理来说,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就组成专案组的,可是由王秋生带队的他们一直拖着案子,没有任何线索可言。”
“唐河呢?唐河这段期间在干什么?”
“他是白景天的助理,据说当时白景天和田甫对‘明澄’战略吵得最凶,唐河帮着白景天对付田甫。白景天死后,唐河自然而然成了局长。”
“唐河没有参与吗?”钱鸾思考着,“警局和那场案子一定有关系,那几个警察说不定就是凶手。”
“但是这件事跟唐河有什么关系?”顾世言觉得逻辑完全对不上,如果说眼前的谋杀案真是阴谋,目的就是为了让唐河下水,那跟唐河有什么关系。
“张景晴一定还有不了解的地方。”钱鸾补充说:“二十年前的案子一定和唐河有关,现在有人要杀以前办案的警察就是为了翻案。里面一定有对唐河不利的因素,足以让他下台的因素。”
“那这么说来,岂不是动静越大越好。”田天终于有了一些眉目,“动静越大,人们才会关注!”
“对!杀那几个警察不是寻仇,是引起动乱!”奕可从椅子上猛地拍案坐起,“杀王秋生也是这个目的!”
“一个处长被杀还不够动乱吗?”
“够了,但是唐河的公关方法很高明,现在全城的注意力被他吸引到抓捕吸毒明星的事情上,如果不出我所料,明天那个实习记者台岱就该被爆出什么见不得光的丑闻了。”钱鸾的分析令人们都叹服,只有阮季钰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那下一次肯定会杀一个更有知名度的人!”
“谁?”
“张亭!”众人听到这个名字皆倒吸一口凉气。
“分配一下任务吧。”张景晴不愿意在讨论下去,生怕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进退的牛犊子把天都捅破。
“张景晴,奕可,贾匿三个人在警察局守着剩下的老警察,顾世言,田天,钱鸾追踪宋须生,我守着张亭。”副组长阮季钰将任务分配完毕,人们也都散去了。
钱鸾发短信问顾世言:“田天的暗线没有别的消息了吗?”
“没了,他的暗线也只告诉他幕后黑手的宋须生,之后就连田天都联系不到她了。”
“他说暗线是谁了吗?”
“不用猜都知道是雷松修表店的女人。”
“白景天的女儿?”
“是,她还有一个哥哥,不过不知去向。”
“嗯,先完成手头工作吧,季钰有些不满,作为咱们在东部的领导,你得注意到。”
“这件事要告诉张亭吗?”顾世言对这件事拿不定主意。
“不,张亭是诱饵,他如果被保护得很好,宋须生那几个人也不会下手了,我们也就只能等下一个机会了。季钰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才会自己守着张亭。”对于他们来说,自己身上肩负的是几十万西部贫困人的命运,牺牲一个张亭又能算得了什么。
“尚清可以参与进来了吧,警察的身份有时候很麻烦。”
“别让她受伤就好......”